一泓海水杯中泻。

【风情】护身符这件事(二)

#这回大概是风信寻情记  
#架空有,私设如山请注意避雷
#全靠瞎掰系列
#ooc及一切锅归我
#前文链接https://wujiu-597.lofter.com/post/1e6c6bf3_12b2a31e2  

  

  “风将军,皇城到了。”马车夫恭恭敬敬地下来对他道。经过一天的快马加鞭紧赶慢赶,风信总算返回了许久未见的皇城。

  “谢谢,辛苦你了啊。”

  时至今日,这个国家长达数年的战争终归是已画上了句号。

  当年还是个少年的风信,在初入军营时面对诸多神明的祈愿,有朝一日成为了现实。战争胜利了,天下太平了。

  眼见自己多多少少有了空闲,风信决心去完成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。

  他要弄明白有关于慕情的来龙去脉,若还能打听出对方的下落更是再好不过。

  可他寻仙访道、四处打听了有半年多了,在他至今为止所见到的人当中,居然没有一个听说过慕情这个名字,搞得风信可谓是失落不已。

  但风信仍抱有一线希望。

  他就是把这世间翻了个遍,也要将慕情找出来。

  今日他回皇城,为的便是向那据说无所不知的国师请教。

  他到的时候,国师正与三个老朋友围成一桌打牌呢。国师见他来了,却忙着数着手中的牌,头也不抬一下。

  “风将军,有什么事,你不妨现在直说吧。”

  于是风信站在一旁,一边不知第几次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讲出来,一边从怀中掏出护身符,手指指尖摩挲着刻在上面的、早已丢失了光泽的“慕情”二字。

  是的,护身符保他三次平安的能力已经被他用尽了,现在大抵看上去和最平淡无奇的地摊货没太多区别。

  待国师连输两局,直至把打牌的兴致都输没了,方才迟迟拿过那张护身符,放到眼前细细察看。

  看着看着,他的表情耐人寻味了起来。

  “慕情,慕情……”

  可他最终的举动却比他的反应不靠谱多了,因为他只将一手食指举到唇前,神神秘秘地丢下一句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  然后,他仰天长叹。

  “唉,风将军。你还是,去寻找比我更适合解答你的疑惑的人吧。”

  风信带着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,告别了国师。

  后来,他又造访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庙宇,据说是座风水庙。

  一个边摇着手中折扇,边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翩翩公子接见了他。听明白风信的来意后,他对风信道,

  “风将军,我想……你也许可以去问问我哥哥。”

  从他那神情倨傲的兄长口中,风信得知,他应当去拜访一位常年行走江湖的白衣道人。

  “想必,他会告诉你所有。”

  大概又奔波了两月有余,风信历尽艰辛,才方得在山中与那位白衣道人见上一面。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之时,白衣道人正蹲在溪边洗自己的斗笠。察觉他的出现,白衣道人脸上似惊非惊,似喜非喜,只轻声道:

  “风将军,你到底是来了。”

  风信不厌其烦地再次讲述了一遍,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有关于的护身符的故事。

  听到“慕情”这个名字,白衣道人手上的动作停下了。他打量面露急切的风信良久,皱了皱眉,道。

  “你当真不知道……慕情,便是玄真将军为人时的本名么?”

  “也罢。毕竟当今这世上,知道玄真将军的怕也没有几人了吧。”

  慕情……就是玄真将军的名字?而玄真将军是……

  风信心中一惊,本能地握紧了拳。

     记忆中有某些零散的碎片被冲了出来,暴露在他眼前。

  “玄真将军”这名号,令他忽而产生异样的熟悉感,但那感觉像薄薄的雾气般,近在眼前而又捉摸不定。

  “别着急,你慢慢想。”白衣道人颇有耐心地劝慰道。

  刹那间,那些陈年旧事堆里擦出一片火花,烧破了四面八方的黑暗。

  他不仅是记着这个神号。他当年······好像还暗自在心底向其祈祷过。

  至于他为什么会认识并记住这位神仙的名号——在他十三四岁时曾偶遇过一个看似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,“玄真将军”这名儿似乎也是从他嘴里随便听来的,不料听者有心,风信却从此记住了。

  “我记起来了!那是以前一个······“他话吐出一半,白衣道人微笑着看向他,

   "那个告诉你‘玄真将军‘这个名字的少年,自称扶摇。对吗?”白衣道人顿了顿,又接着道,

  ”其实,那就是扮了假相的慕情,即玄真将军啊。“

  风信怀疑自己是听错了,惊得瞠目结舌。

 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:“他······你说他就是慕情?这他妈怎么可能!我操······”

  过往的碎片此刻不分青红皂白,被用力糅合成一团,略带尖锐的棱角划得他心头钝痛而痒。

  脑海中是泛了黄的画面。

  --“很久很久以前,天上有个武神,别人都叫他玄真将军。”少年语气平淡,脸埋在臂弯的阴影里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  面上还有些许稚气的风信过去和他并肩坐在门槛上,摇了摇头:“那是哪门子神仙。没听说过。”

  “……谁让你没见识,这都不知道。”扶摇嫌弃地瞥他一眼,冷冷嘲讽道。十来岁少年的情绪是极容易波动的,风信当即有点怒了:“说谁没见识呢!”

  十几年后重新想来,风信不禁哑然失笑。“等等,有哪个神仙会这么吹自己的。这不是那什么……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?”

  白衣道人亦是忍俊不禁,但很快便正色道:“那你还记得,你们当初是怎么遇见的吗?”

  若问他和“扶摇”,也就是慕情是怎么遇见的……怎么遇见……

  风信再次有些头疼了。那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,要叫他一下子全部翻出来重见天日,着实有些困难。

  但有一根纤细的线沿着前方蜿蜒不尽,一步一步指引着他拨开层叠谜障。

  ……

  --那应是某个毫无特别征兆的正午,风信顶着一头烈日,急急忙忙地要赶回家吃饭。

  结果他刚喘着气转过一个街角,就见路边围着几个当地有名的小混混,而被他们堵在中间的是一位少年。

  风信定睛朝那倒霉少年一看--那还得了!那小子看着与他年纪相差无几,皮面白净,细胳膊细腿的,一看就不是那些无赖流氓的对手。真要打起来,指不定得闹出什么事情。

  小小年纪便已养成的正义感填满了风信整个胸膛。他当即也忘了回家吃饭,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那帮人,一声大喝,

  “你们想干什么!”

  小混混正对那少年不怀好意地摩拳擦掌呢,突然被一个人冲进来败了恶兴,气得提手要打风信。可下一刻,就有个眼尖的认出风信,尖声叫起来:“这是姓风的,打不得!”

  风信的父亲是备受朝廷重用的武将,母亲更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大家闺秀,在当地无人不晓。

  风信横眉怒视着他们:“知道就好。还不快滚!”

  待小混混们灰溜溜地四下逃窜净了,风信方才回头去看那少年,意外地与他四目相对。片刻的寂静,使两人之间弥漫起一点莫名的尴尬。

  半晌风信意识到,他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见的回应。面前的少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,蹙着眉,一点开口的反应都没有。

  这种时候,被救的这家伙难道不该说句“谢谢”吗?

  风信马上口无遮拦地、困惑地问他:“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谢我?”

  少年扯了扯嘴角,“我并没有让你救我啊……因为就算你没来,我也照样能解决。不过既然你来了,那还是……谢谢了。”他语气生硬,话语末尾的感谢在风信听来毫无诚意。

  真是好心没好报。风信脸部肌肉抽搐一下,“你自己解决?看不出那是些什么人吗……就凭你?”

  少年大概并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去,拔腿要走,手腕却被风信一把拉住:“你要去哪里?”

  他眉间涌上一丝不快,声音沉了下去:

  “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吧?你现在拽着一个陌生人问东问西,就因为你是我的‘救命恩人’?”

  配上他阴阴的语气,这话当真是字字如刺,不留半分情面。

  被他一讲,风信顿时气结语塞,看见对方满脸不耐烦地转头又要离去,着急地蹦出一句:“可我以前从没见过你。”

  这话是真心的。要说这座城里都住着些什么人,风信早就记得门儿清了。他偏偏不记得,自己曾见过这位少年的面。

  少年顿了顿,“我从其他地方来的。”

  “其他地方?”风信嘟囔着,目光又在他面颊上聚焦,“就你一个人?你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和你一起来吗······”

  “······没有。”少年面露古怪的神情看他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这么讲来,眼前这少年是孤身一人处于异乡了?看他单薄的身形,看着怪叫人同情的。风信忍不住道:“这大热天的,你都出了这么多汗,周围也没个乘凉的地方。更何况到中午饭点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一连串下来,少年给他说得有点儿答不上话来。估计是风信展现出的耿直率真不掺任何虚假,稍稍有所打动了他,以至于他看向风信的眼神都不再是那么抵触和难以言述的怪异了。

  再后来,也记不清是怎么的,一来二去风信硬是拉着慕情回自己家吃饭了。

  ······

  风信想起儿时有点儿傻乎乎的自己,扑哧一笑:“哈哈哈,真不知我那时怎么想的。慕情可是个武神啊,哪轮得到我去救,亏他还摆着那副没好气的模样。”正自言自语着,他的关注点又回到“慕情是个武神”身上来:“话说回来,他居然是武神!当初见他那么斯斯文文的,我还真没想到……”

  白衣道人静静地伫立在一旁。良久,待风信的思绪从回忆中脱离出来,他才轻声道:

  “可你知道,他那时为何要下凡去么?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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